华略智库夏骥：上海建设全球科创中心的空间逻辑
作者：夏骥 华略智库主管合伙人、首席内容官、长三角研究院院长
来源：上海华略智库（ID:HUALUETT），首刊于《经济展望》
浦东张江、“大零号湾”科技创新功能策源区、青浦华为研发中心、杨浦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构成了上海建设全球科创中心的“四梁八柱”。从时间空间来看，“四梁八柱”有着不同的演进逻辑；从肩负使命看，“四梁八柱”有着共同的职责任务；从空间模式看，“四梁八柱”有着不同的个性特征。对照2035年上海建设全球科创中心的目标愿景，“四梁八柱”还要在提升科技创新策源能力、打造一流创新产业集群、融入全球科技创新网络、构建完善科技创新生态方面持续用力。
全文8534字，阅读约23分钟
龚正市长指出，“大零号湾”科技创新功能策源区要与杨浦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浦东张江以及正在加快建设的青浦华为研发中心一起，共同支撑起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这一战略大目标，进一步明确了上海科创中心建设的“四梁八柱”。这样的空间布局，有哪些共性任务？又有哪些个性特征？未来还要在哪些领域集中发力？从空间维度看，浦东张江、青浦华为研发中心、“大零号湾”科技创新功能策源区、杨浦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分列全市的东、西、南、北，代表着上海科创中心建设的空间方位；从时间维度看，浦东张江已经经过了30多年的建设，杨浦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已经经过了20年的建设，“大零号湾”科技创新功能策源区已经经过了10年的建设，青浦华为研发中心则正在建设过程中，映衬着上海科创中心建设的时间序列。第一个是张江高新区（张江高科技园区），在1992年成立，规划面积17平方公里，是首批国家级高新区之一。特别是在1999年市委市政府提出“聚焦张江”战略之后，张江高新区进入快速发展阶段。第二个是张江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在2011年，国务院批复同意支持张江高新区建设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目前已形成“一区22园”的发展格局，覆盖上海16个行政区，总面积约531平方公里，实现了从地理上的浦东“小张江”拓展到战略上、品牌上的上海“大张江”。第三个是张江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在2016年，国家发改委、科技部批复同意以张江地区为核心承载区建设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目前是全国四大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之一。第四个是张江科学城，是张江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的核心承载区，也是张江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的核心园，其前身是张江高科技园区，也可以说成立于1992年，目前规划面积达220平方公里。“四个张江”相互依存、联动发展。2018年，上海重组推进科创中心建设办公室为市政府派出机构，实行“四合一”的管理体制，加挂张江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办公室、上海市张江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管理委员会、上海市张江科学城建设管理办公室、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管理委员会张江管理局的牌子。杨浦区是上海中心城区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区，总面积约60.6平方公里。2003年，市委、市政府作出建设杨浦知识创新区的重大决策，拉开了从“工业杨浦”到“知识杨浦”再到“创新杨浦”大转型的序幕；2010年，杨浦成为全国首批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2016年，杨浦成为全国首批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示范基地；2020年，杨浦成为“科创中国”全国首批、上海唯一试点城区；2021年，杨浦入选国家智能社会治理实验综合基地。在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建设中，杨浦不断深化大学校区、科技园区、公共社区“三区联动”和学城、产城、创城“三城融合”的理念，也成为上海创新浓度最高的区域之一。——“大零号湾”科技创新功能策源区位于上海市闵行区南部。2013年，上海交大在沧源科技园地块推动建设零散的创新策源地；2015年，上海交大、闵行区政府与上海地产集团达成合作，以沧源科技园为核心建立“零号湾”全球创新创业集聚区；2016年，上海交大入选首批国家级双创示范基地，“零号湾”从一栋商务写字楼逐渐蜕变为具有完整的创业服务平台和成长培育生态体系的双创园区；2019年，市科委、上海交大与闵行区政府深化合作，依托上海交大、华东师大、紫竹及周边区域，建设“大零号湾”科技创新功能策源区。区域规划面积17平方公里，并辐射至周边闵行经济技术开发区、莘庄工业区、临港浦江国际科技城等区域，总面积约120平方公里，打造上海建设全球科创中心的南部“主攻手”。——青浦华为研发中心位于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先行启动区。该项目总面积约1.6平方公里，定位于华为三大总部级研发中心之一，建成后也将成为华为全球最大的研发中心。作为海思终端芯片业务部，同时也是华为的一级部门，青浦华为研发中心将聚焦终端芯片、无线网络和物联网等领域的研发，建成后将导入近4万名研发人才，约占华为全球员工的8.3%。2020年，项目正式启动建设，目前全部8个组团均已实现结构封顶，预计在2024年竣工。而青浦区也正围绕华为研发中心，建设总面积约4.1平方公里的西岑科创中心，构建芯片设计、人工智能和物联网等产业体系，打造面向未来的碳中和实践区、集聚全球顶尖人才的科创高地和世界水岸小镇的江南典范。2019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考察时强调，“上海要强化科技创新策源功能，努力实现科学新发现、技术新发明、产业新方向、发展新理念从无到有的跨越，成为科学规律的第一发现者、技术发明的第一创造者、创新产业的第一开拓者、创新理念的第一实践者，形成一批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的原创性成果，突破一批卡脖子的关键核心技术。”总的来看，“四个第一”是科创中心“四梁八柱”的共性任务。“四梁八柱”着力依托一批重点高校和大院大所，突出提升原始创新能力，努力实现更多“从0到1”的突破。比如，浦东张江已建、在建和规划的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达到12个，集聚了330家国家级研发机构。李政道研究所、朱光亚战略科技研究院等顶尖科研机构加速建设；复旦、交大、清华、浙大等加快布局新型研发机构，张江药物实验室、脑科学与类脑研究中心、量子科学研究中心等高水平实验室加快推进；墨子号、黑洞照片、超强超短激光等科学新发现不断涌现；超导、石墨烯等关键技术取得突破。再比如，当下信道容量几近极限，华为正在开展新基础理论重构，对新一代MIMO和无线AI等理论与技术持续探索，以期能够进一步逼近香农极限；同时，加深对语义通信（Semantic Communication）等新基础理论的研究，尝试突破香农极限的可能性，以求从根本上解决基于数据的传统通信协议中存在的跨系统、跨协议、跨网络、跨人机等的不兼容、难互通等问题，实现“万物透明智联”。“四梁八柱”积极打造技术创新中心，推进从科学向技术的“惊险一跃”。比如，近期浦东新区成立了揭榜挂帅公共服务平台，首批32个项目已经发榜，涵盖高端装备、集成电路、生物医药、人工智能、新材料等产业领域；而总部设立于张江的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围绕信息技术、材料、装备与制造、生物医药、能源环保5大领域，在上海和江苏布局了88家专业研究所，已与250家企业成立联合创新中心，挖掘技术需求1000多项，达成技术需求合作近400项。再比如，闵行区政府与上海交大共建的医疗机器人研究院已建成6大研究中心、2个公共平台和10个临床联合研究中心，获批上海市医疗机器人技术创新中心；上海人工智能研究院与公安部交通管理科学研究所、海尔卡奥斯等开展合作，累计突破十余项关键核心技术；宁德时代未来能源研究院、电气西门子智慧能源赋能中心、歌尔光学研发中心等大企业创新中心相继落地“大零号湾”科技创新功能策源区。“四梁八柱”全力建设创新创业平台和技术转移转化平台，推进从技术向市场的“惊险一跃”。比如，1997年杨浦科技创业中心成立时是事业单位，2001年在原有基础上成立了一家企业化运作的公司，由复旦大学、上海科技创业中心、杨浦区属国企各持股份，严格按企业经理人机制管理，所有人员社会招聘。今天的杨浦科创中心已成为上海中心城区最大的孵化器，从成立初期的264万元启动资金，成长为总值40多亿元的孵化器集团。同时，杨浦先后建成了复旦、同济、上理工、财大、电力、体院、海洋7个国家级大学科技园，占到全市的半壁江山。再比如，“大零号湾”的功能分区中，核心策源区（“C”区）依托原始创新成果为技术创新和产业创新提供支撑；成果转化区（“T”区）主要承接高校院所成果转化项目落地以及师生“硬科技”创业；开放创新区（“O”区）重点承接“T”区成长壮大的企业溢出和加速服务。目前核心区的600多家企业中，约550家为交大师生校友创立或以技术合作等形式参与。“四梁八柱”充分借助重大改革举措和创新生态理念，更好推进科技创新实践。比如，张江率先实施“双自联动”的先行先试举措，颁发了首张外国人永久居留身份证，率先试点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医疗器械注册人制度，率先探索形成集成电路保税监管模式，率先试点外籍人才口岸签证、外国毕业生就业等政策；而2020年正式实施的《上海市推进科技创新中心建设条例》中，专门设置了独立章节，明确“聚焦张江”，推动张江科学城与张江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张江高新区联动发展，为张江改革创新提供了法律依据。再比如，“大零号湾”所处的闵行南部地区曾经一度被称为“闵大荒”，如今正对标美国硅谷、北京中关村等世界一流创新社区，按照高起点规划、高密度创新、高流量人群、高水平服务、高品质生活，着力打造让创业者可以漫步、休憩、交流、碰撞，美丽温馨、充满活力、富有生机的工作生活环境。第一种是硅谷模式，体现科技向低成本地区集聚的趋势，创新活动主要分布在大都市郊区，以大学和科研院所为关键支撑，以众多中小企业为重要依托；第二种是硅巷模式，体现科技向都市回归的趋势，创新活动主要分布在中心城区，以主城区的存量空间更新为重要依托；第三种是硅滩模式，体现科技在风景中分布的趋势，创新活动主要分布在绿水青山之中，以娱乐、时尚、旅游和宜居环境为重要依托。总的来看，“四梁八柱”分属不同的创新空间类型。1992年成立张江高新区之时，这里是典型的上海郊区。经过30多年的发展，张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片荒芜的田野阡陌蜕变为人才涌动的科学之城。作为科技创新“国家队”，张江在“四个第一”方面都具有显著优势，科技综合竞争力遥遥领先。截止到2022年，张江集聚了约50万从业人员、2.4万家企业、1800家高新技术企业、179家外资研发中心，企业总营收突破万亿，年均增长10%以上；拥有双创载体100家，在孵项目2500余个，形成了完备的创新孵化链条。特别是在“卡脖子”领域，张江已经取得了一定的突破，集成电路产业已集聚设计、制造、封装测试、设备材料等产业链上下游企业约500家、从业人员近7万；生物医药产业已集聚创新主体1500余家，从业人员超过7万；人工智能产业正在构建从硬件层到应用层的全链条生态，已集聚企业600余家。杨浦是上海乃至近代中国百年工业的先行区，上世纪90年代以来，曾经兴旺发达的杨浦制造业跌入低谷。同时，杨浦又是全市百年高校的集聚区，拥有10余所国内外知名高校、在校大学生近20万人、每年毕业学生超过3万人。在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建设中，杨浦通过空间更新，将生产空间转型为创新空间，特别是支持高校就地拓展，全区教育科研用地从4.2平方公里拓展到7平方公里；通过产业更新，将制造产业转型为创新产业，特别是大力推动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已经集聚了B站全国总部、美团上海总部基地、字节跳动等一批在线新经济龙头企业；通过形态更新，将封闭厂区转型为创新街区，特别是环同济知识经济圈已成为我国最大的设计产业集群。2021年，2.64平方公里的区域内总产出563.8亿元、同比增长13.9%，集聚了8000家大中小企业，其中80%是同济师生创业。——“大零号湾”科技创新功能策源区也更类似于硅谷模式。曾被称为“闵大荒”的“大零号湾”也是典型的上海郊区，其不仅寓意着从0到1的创新策源，也寓意着创业企业能够享受到低成本甚至0成本。区域内拥有上海交大、华东师大两所“双一流”高校以及紫竹高新区，在校大学生9万多人，还拥有不少科研院所，集聚了60多位院士、500多位海外高层次人才。在建设过程中，“大零号湾”高度重视科技成果“由纸变钱”的路径。比如2020年，上海交大在全国高校中率先开展科技成果转化专项改革试点工作；2021年学校直接科技成果转化合同数148项、合同金额9.9亿元，比改革前增长近3倍，新增和合规化的创业类项目35个，教师创业企业当期市场估值合计超过167亿元；2022年，又正式发布全国首个技术转移硕士（MTT）项目课程体系，着力培养一批既能走进实验室、读懂科学密码，又能西装革履与投融资机构谈笑风生的跨界人才。该项目尽管同样地处上海郊区，但其所在的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示范区蓝绿空间占比超过70%，历史上又属于“吴根越角”，江南文化特色浓厚。同时，青浦区将与复旦大学合作建设复旦国际融合创新中心，重点建设集成电路与微纳电子、计算与智能、生物医学工程、智能机器人与先进制造等创新学院，布局一批信息与通信工程、航空航天、复杂系统工程等领域的前沿性新工科研究平台，其中100亩选址西岑科创中心。“四梁八柱”中，青浦华为研发中心面积最小，也是唯一一个以企业为主体的创新区域。未来，该区域将围绕华为打造“独木成林”的榕树型创新集群，形成特有的创新生态。此外，该区域能够依托好风景打造新经济，特别是非常有条件打造“数字牧场”，吸引一批“数字游牧民”，营造更加宽松自由、开放包容的氛围，促进更多的创新思想碰撞。《上海市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十四五”规划》提出，展望2035，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功能全面升级，科技实力大幅跃升，更多关键核心技术实现自主可控，原创性重大成果和高水平科技供给持续涌现，对全球创新资源具有强大吸引力和配置力的创新生态和治理体系加速形成，为我国进入创新型国家前列提供强劲动力源。对照这一目标愿景，“四梁八柱”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具体来看，建议在四个方面集中发力。一方面，要加快推进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以国家实验室和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又称为大科学装置）为引领的“大国重器”，是推动科技创新、建设科技强国的关键所在。尽管上海已经拥有3个国家实验室、16个大科学装置，但是在《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发展指数2022》中，上海综合排名全球第10，其中在科学研究全球引领力单项上排名第11、在技术创新全球策源力单项上排名第15，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建议“四梁八柱”进一步集聚硬核科技装备，特别是青浦华为研发中心还没有大科学装置，建议加快在数字经济、绿色低碳等领域谋划布局。另一方面，要加快丰富原始创新资助类型。原始创新和基础研究由于时间长、成本高、风险大，往往以政府投入为主，但是政府投入又讲究绩效，容易追求急功近利。2022年，腾讯宣布10年内出资100亿元人民币，成立新基石科学基金会，独立运营、长期稳定地支持一批杰出科学家潜心基础研究、实现从0到1的原始创新。建议“四梁八柱”参照洪堡基金会的模式，筹划设立以企业、民间为主要来源的原始创新基金，重点资助“2035”（即20岁~35岁）的青年科研人员，潜心研究、无问西东。一方面，要加快推进科技成果转移转化。数据显示，目前我国科技成果的转化率约为30%，发达国家这一指标为60%~70%，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技术经理人稀缺。一位从事多年技术转移的专利公司老板曾说，“整个上海滩，技术转移我做得最早，现在我做得最好。十八年来，累计开了六单。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令很多人望而却步。”建议“四梁八柱”加快引进和培育技术经理人队伍，集聚一批既具备对科技创新具有深刻理解、技术战略规划能力、前沿技术商业化能力，又具有金融市场和商业管理能力及特定行业研究分析能力，甚至是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复合型人才，推进科技成果走出实验室、转化为生产力。另一方面，要加快营造有利于创新产业发展的宽松氛围。随着技术的进步和市场的变化，未来产业将会出现越来越多的“颠覆性创新”“破坏性创新”，甚至有许多产业形态，是没有现成的评价或监管依据的，如果以此说“不”，有可能会扼杀创新产业萌芽。建议“四梁八柱”对于“四不像”的新业态、新企业给予更为宽松、更为包容的成长空间，对于缺乏现有规范标准的创新探索，构建“可以试”“允许干”的氛围。一方面，要加快提升科技创新开放水平。加快推进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并不是要关起门来搞研究，应当坚持既独立自主又开放借鉴的原则，充分利用国际创新资源，开辟多元化合作渠道，打造全球科技创新重要枢纽。建议“四梁八柱”依托高校科研院所，积极牵头组织国际大科学计划和大科学工程方案。同时，依托跨国公司，鼓励区域内优秀高科技跨国企业在海外设立研发中心，大力吸引海外高科技跨国企业前来设立创新中心。另一方面，要加快吸引全球科技创新人才。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加快建设国家战略人才力量。”建议“四梁八柱”大力引进大师、战略科学家、一流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青年科技人才、卓越工程师、大国工匠、高技能人才。特别是与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相比，上海在集聚全球科技人才方面的差距仍然较大。一个典型的现象是，无论是上海的高校、科研院所还是企业技术中心，外籍科技创新人才的占比都较低，特别是印度裔、拉美裔、东欧裔更为罕见。建议“四梁八柱”把握吸引国际高层次人才的“窗口期”，进一步关注俄罗斯、乌克兰等在科技上有比较优势的国家与“一带一路”沿线，加强高层次海外人才引进。一方面，要加快培育科技服务业。科创中心的建设是一个系统工程，“四个第一”都离不开科技服务业的有力支撑。“四梁八柱”中除了浦东张江，另外三个区域的科技服务业还相对薄弱。建议“四梁八柱”聚焦科学数据、研发设计、工艺开发、检验检测、计量认证等方面，引进一批国内外高水平科技服务机构，培育一批领军型科技服务机构。特别是2022年上海被纳入科创金融改革试验区，要积极推动金融供给侧精准发力，大力引进科技保险等创新金融机构，率先探索科创金融产品创新的实现路径。另一方面，要加快探索科技制度创新。科技创新的突破离不开体制机制创新的突破。建议“四梁八柱”深化探索体制机制改革，加快建设自由开放的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制度环境，健全符合科学规律的多学科交叉前沿研究管理制度，形成与科技创新中心相适应的现代化科技创新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特别是要完善使命和创新绩效为导向的科研机构差异化管理和稳定支持机制，构建充分体现知识、技术等创新要素价值的收益分配机制。同时，充分发挥战略专家、智库等对决策的支撑作用，加强政策预评估和后评估，完善政策评价、反馈和调整机制。[1]绘就“国际一流科学城”宏伟蓝图!“三十而立”张江谱写科技自立自强新篇章.上海观察.https://sghexport.shobserver.com/html/baijiahao/2022/07/27/809557.html[2]张江科学城诞生30周年，从阡陌乡野到科创之城，走出一条特色创新之路.上海观察.https://sghexport.shobserver.com/html/baijiahao/2022/07/25/807545.html.http://sh.people.com.cn/n2/2021/0930/c134768-34939595.html.[4]华丽转身——从“工业锈带”到国家创新型试点.上海档案.https://www.archives.sh.cn/datd/shdb/202209/t20220922_65698.html[5]发力“从零到一”，闵行这个“湾”成上海建设全球科创中心的南部“主攻手”.上海观察.https://sghexport.shobserver.com/html/baijiahao/2022/03/06/676330.html[6]“大零号湾”：昔日“闵大荒”蝶变.上海市科委.http://stcsm.sh.gov.cn/xwzx/mtjj/20220905/589e3829dca24f9e8027f9ce88b0c009.htmlhttps://www.sohu.com/a/216920716_99940061.[8]上海市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十四五”规划.[10]上海张江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十四五”规划.[11]《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发展指数2022》发布,上海跻身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第一方阵.上海观察.https://sghexport.shobserver.com/html/baijiahao/2022/11/27/910936.html[12]腾讯十年内投入100亿元支持!“新基石研究员项目”首批资助58位杰出科学家.澎湃新闻.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1547961【月刊】骄阳似火的六月，华略小伙伴们风风火火奔赴大江南北【原创】成为县域营商环境“天花板”，长三角这些百强县做对了什么？【原创】从资源优势到发展胜势，这个西部百强县如何开启“运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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